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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妮觀察愛麗葛拉的態度，看看她是否裝作毫不知情。「就是在約翰臥室裡的那幅畫啊。」
「我無法保證自己對約翰臥房的每幅畫都瞭若指掌。」
哦，這個忸怩作態的傢伙！維妮在黑暗中行走摸索，過沒多久就把那幅畫拿過來。「妳看背面，」她說。
「這裡很耐人尋味。不是史盧基，而是奧茲亞拉爵。妳看看畫像本身，然後告訴我妳覺得這是狄更斯想像的史盧基，還是一個十九世紀的真人瘋子。」
她環顧四周想找個地方把畫像掛起來，但又感到煩躁不安，於是砰的一聲把它放在廚房地上，然後撿起榔頭。她猛地一拉，把餐具室牆上的釘頭拉出一英吋，而這一次釘子乖乖不動，所以她就把那張發狂老紳士的畫像掛在釘子上。
「現在妳來看看這幅畫，然後跟我說妳的想法。」
「現在要考試嗎？我對這幅畫沒什麼特別的感覺，我也不在乎畫像裡的人究竟是拉爵還是史盧基。這有那麼重要嗎？」
「我並沒有說我相信史盧基就是拉爵。」維妮故意為難地說。「我只是重申別人告訴我的事情罷了。」
「所以妳曾祖父那輩的人曾經提過過去之靈、現在之靈、還有未來之靈囉？」
「當然沒有。這都是小說家狄更斯多愁善感的創作罷了。跟其他作家沒兩樣。狄更斯從別人的現實生活中竊取他想要的題材，巧妙地仿造它，然後再精心潤飾一番。不過妳到底覺得畫像裡的那個人是誰呢？妳覺得他是體弱多病還是被鬼纏身？」
「妳這個占星家──我真的被妳專業的見解打敗了。」
「別對我擺架子，」她面有慍色地說。「不要自以為高人一等。」維妮起身把茶杯移到旁邊，努力忍住把杯子摔到牆上的欲望。「來吧！一起撥雲見日，解開謎團。來吧！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一起把屍體挖出來。」
此時屋內又產生一道電流，但那不是幻覺，而是轉換關係性質造成的微弱顫動。也許愛麗葛拉沒感覺到──不過誰曉得她感覺到什麼了？與其跟愛麗葛拉比較誰得到約翰康麥特較多的關心，維妮寧願選擇跟愛麗葛拉站在同一陣線對抗未知的第三者。
「來吧！在餐具室後面的應該是女人，而且我賭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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